很想写一封信,在傍晚,坐在窗前,对着夕阳,桌上放一杯清开水,透明的玻璃杯子如流水般的音乐,流淌着清冽的寂寞的疼痛。
玻璃后那逐渐隐没的不再纯粹的太阳,发出淡黄的光,映射在脸上、纸上、桌上、地板上,像着色的记忆,描绘着黑白映画。
那飘渺的过往像窗帘,偶被风吹过,翻开横格的纸张上,迟迟不见文字。
请让我安静,安静的独处,闭上眼睛,调整好呼吸,在杨柳岸与黑色森林中行走,偷盗着被遗忘的并且终将被遗忘的影像。
睁开眼,可否便是那发黄陈旧的信纸,黑色的字迹,抑或一间小小的阁楼朝北的窗?
可惜不是海边,要不,可以和着大海的呼吸,深蓝一样的臆想,有拍打着礁石一样的快感,十指印上流沙。
你该从印度人的集子里飞出来,幻化成白色长裙的女子,背对着海和光,优柔的轮廓,挽着裙裾的手,飞扬的长发,水仙一样的盛开。
假若初见,何复山水又一程,秋风悲画扇?那么,别让下一个冬天嶙峋的手抹掉这个夏天。
趁它还未及消散,未让文字消减,去一一罗列热月的炽烈、果月的芬芳。
来源:嘉禾网
作者:刘锋
编辑:邓和明